“你是誰？”當橘右京渾身是血，形象完全和英俊瀟灑的高冷的美男子不搭邊的出現在李小子面前的時候，可把李小子嚇得差點把手中的墨劍都給丟了，大聲的質問著。

橘右京緩緩舉起手中的劍，對著李小子憤慨的說：“我是誰？你真的不知道？”

“呼呼，原來是人啊，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不是人誒。”認真打量了幾番後，鄭重的對橘右京說：“嗯，那個，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

這句話差點沒把橘右京給氣死，你不知道我是誰，你還放這麽多幻術折磨我，還布置這些陣法來阻擋我。難道心理就不覺得愧對天地，愧對他橘右京嗎？

“出手吧，戰勝我，是你唯一可以活著的機會。”擡起劍，鮮血順著劍身滴答滴答的滴落。

這是誰啊，真特麽的對自己狠，都傷城這樣了，還要和自己動手，難道動手之前都不用腦子想想的嗎？試探性的說：“那個，要不你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再說？”

“不用，我橘右京今日不需要你憐憫，只要殺了你，就一切自愈。”只是隱藏著一句話，自愈的不是身體的傷勢而是心靈的創傷。

橘右京出劍，一道劍芒朝著李小子斬了過去，劍芒化作一跳銀色的巨蛇，張著大嘴，勢必要將李小子一口吞沒在肚子裏。

“我靠，這是橘右京！”李小子驚呼一聲，同樣一劍斬了朝著橘右京斬了過去。

轟

兩道劍意在兩人中間相撞炸裂了開來，就如被人兩個火星撞在了一起，發出一生巨響，然後兩股反震之力震的兩人同時後退了兩步。

“哼，倒是有幾分本事。”橘右京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李小子心理慶幸這些天在亞瑟訓練下不斷突破的自己，不然的話自己還真的接不下這一劍。看來亞瑟和孫猴子都沒說錯，似乎想要殺自己的人不少，還實力都很強橫。

只是不懂，自己又沒泡他們的媳婦，抄了他們的祖墳就一定要這樣咄咄相逼，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嗎？說出這句話後，顯得一臉很是無辜。他可不知道，看見這無辜的神色，橘右京那顆震驚於李小子實力的心，頓時變得極度暴怒起來。

媽的，你讓我不斷的殺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心愛的人，我都沒感到委屈，你還感到委屈了。

於是，一個虎沖，橘右京的手中的劍每一步塔下就是一件揮出，而橘右京一共踏出了三步，當三步踏出的時候，他眼前辟出的劍已經是六劍合在了一起對著李小子橫斬而去。

“我靠，一來就放大招，還有沒公德心啊。”罵歸罵，可心中絲毫不敢懈怠，口中輕呼，萬佛朝宗，其實也就是青蓮劍歌的第一式慕青之河。

這一劍使出的慕青之河和之前的有著極大的差別，最大的差別就是，這一劍使出，劍光就如一條青色的大河從墨劍開始出現，一出現就以絕對的姿勢包容了一切，最後就連橘右京的那六劍也全部淹沒在了慕青之河之中。

在看李小子，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在一個瞬間，虛空一個顫抖，李小子的身影從虛空之中跌落了出來，嘴角已經有了一絲血跡。

對著橘右京說：“我接下了你一劍，你也接下我一劍吧！”說完口中暴喝，“吃我一劍。”

春雨一斬

一劍使出，似乎正是春天的季節，腳下萬物覆蘇，天空霞光彩彩，萬物給人一種新生的感覺。但是這新生之中又包含著危險隱匿在其中，只因為一切美好事物的背後，是一個致命的存在。

橘右京會被這春色吸引嗎？不，他不會，他此時的心中只有劍，沒有了那些除了劍之外的東西，或許還有那就是藏匿在他心中的故事。

側身翻轉，橘右京幾步踏出，手中的劍光不斷的發著亮光，每一道亮光之後是一道實質性的劍氣。劍氣就如一道道白色閃電出現在在這春的氣節裏，給這春的世界帶來了不一樣的氣息。

劍光不斷穿梭，最後就連橘右京的身影也變的模糊起來，看樣子像是被這春雨一斬吞沒，可實質性的是，他用它手中的劍再一次破開了李小子的這一劍招。

“咳咳，劍中有劍意，劍招附生機，若是你能更領悟的更多一點，我橘右京今日必死。只是，現在，你必死。”橘右京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看著李小子，一雙被鮮血浸透的雙眼，讓人一看頓生膽寒。

“是嗎？”李小子輕輕一笑，心中卻不敢絲毫的大意。

“燕返巨和細雪斬。”

橘右京身體突然一動，手中的劍更快，李小子擋住橘右京的一招，強悍的力量讓李小子後退了兩步。剛想反擊，迎接又是橘右京拔刀一斬，不止擋住了李小子的反攻的招式，更是將李小子再次逼退了幾步。

順著李小子這一退，橘右京腳下一塔，擂臺似乎也隨著橘右京這一跺顫抖了兩下。而橘右京手中劍快速的辟出四劍，四劍再次合一在一起，化作了一道更大的劍芒朝著李小子劈來。

劍芒所過之處，擂臺上留下了一跳深深的劍痕。這一劍看似很慢，慢的讓人都能覺察到他的方向和行動軌跡。可是真的慢嗎？不，這是一劍比閃電還要快的一劍，快到人們可以看到他留下的殘影。

叮叮叮

李小子不斷的防禦和破解橘右京的劍，這幾招讓李小子高度重視到了百分之好幾百的註釋度。他知道，若是這一劍自己無法接下來，那自己的路就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

不，這不是李小子所想要的答案，也不是他所要的路。瞇著眼，他似乎看家了一劍正朝著自己斬來，他有一種直覺，若是自己被斬中的話，自己也算是交代了。

若瞳一夢

閉上眼，再次睜開，李小子的雙眼變成了兩只截然不同的眼。左眼是金色佛光普照，右眼是一片猩紅，盡是殺戮和毀滅的氣息。

斬

嘴裏低沈的吼出一個字，他早已和手中的劍融在一起，他就是劍，劍就是他。帝君之間，劍帝之劍。劍光一晃，李小子的身影被橘右京的劍芒斬中，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橫飛，只有青煙消散，那一道劍芒穿體而過。

鋮

嘴裏奮力一吼，橘右京朝著正前方一劍站下，虛空頓時出現一把劍，兩柄劍相遇發出一生刺耳的聲音。蹭蹭蹭，橘右京連退七步止住身影，一個樣子從橘右京的身體內穿了過去，站在了橘右京的背後。

“你的是什麽劍？”橘右京眼睛盯著前方，看著消散的身影和一並漂浮的劍問。

“帝君之劍。”

說話的是站在橘右京背後的李小子，那個穿透橘右京身體的影子，影子逐漸清晰，露出了一臉蒼白的李小子。臉色蒼白如白紙，嘴角卻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帝君之劍……”橘右京沈默了一下說，“能讓我在入一次的幻術嗎？”

在消失之前，橘右京想再看一次圭文雅的身影，哪怕僅僅只是最後一眼。李小子頓了一下說：“好。”

手中不斷的結印，一道道力量從虛空之中開始隨著李小子的手法不斷的流轉，當李小子扔出的瞬間，一道道力量不斷的空中匯聚。而這幻術，若不被破，力量將會是不斷循環，直到有人破解的一天。

而也正是亞瑟告訴李小子最重要的一點，關於陣法，不管你以何種為陣眼的力量為維持陣法的運轉，都遠不及讓陣法和天地融合在一起。那是因為天地的力量周而覆始，源源不斷。

陣法一出，一個身影出現，那是一個衣著白色長衫裙的女子，女子背上背著一個背簍，背簍裏裝滿了一背簍的花朵，盛開的，沒盛開的，鮮艷的，淡白的。讓人感覺，那就是花朵中的一個花仙子一般。

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一雙眼睛水灣灣的，看到那一雙明亮純潔的眼，李小子的心也忍不住一陣悸動。心中忍不住道：“究竟什麽樣的世界，才可以生出這樣不入凡塵的女子。”

“文雅……”看著那女子，橘右京嘴裏吐出兩個字，臉上帶著笑容，身形轟然化作了一片藍色光芒碎裂。仿佛，橘右京就是在等，用最後的力量在等看那女子一眼。

如今，他看到了，那顆心也終究是隨著環境女子的消散而消散了。

眼前的一幕讓李小子的心裏很是感觸。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他在想，若果遇見下一個人，自己也最終和橘右京一樣的下場的時候，會不會有這樣一個幻陣，能讓自己看上自己心中的那些個她一眼。

戰勝了橘右京，橘右京是在白起後，第二個在死亡的英雄。白起是自我解脫，橘右京是被自己擊敗的。說是自己擊敗了橘右京說的有些勉強。

戰勝橘右京，李小子知道這一次是自己運氣好，若是下一次的話，李小子絕對沒有這樣的好的運氣。

“看來，我和他們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盤膝坐下，將力量化作是生的力量開始給自己治傷。傷勢好到了一定程度，李小子又陷入了不斷的領悟和練劍練拳之中。

這一次，他把中心放在了劍和拳這兩個自己目前有的功法上面。劍是青蓮劍歌，拳，大乘佛法。劍還沒有到極致，至少沒有橘右京的劍快，劍烈。拳，拳的動作很熟練，可是總感覺缺少了什麽。

“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好苗子，這一次終於是沒有選錯人。只是……”

“您是當心，他通不過接下來的檢驗？”

“看吧……”

一個白衣女子和一個黑衣女子在一處虛空中站立，兩人交談了兩句，不再繼續，只是盯著一座類似的宮殿的地方靜靜的看著。

呼

吐出一口氣，李小子站了起來，手中握著劍閉上了眼，用心開始練劍。劍的招式李小子已經記得滾瓜爛熟，可是劍意，卻遲遲不能有所突破。

閉上眼，他看不見他的劍招，只有心中的劍招，一遍一遍的練著，不知疲倦的練著。突然，眼前一道亮光閃過，他好像開始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明白。

於是，他開始不斷的繼續，手中的劍越來越快，腳下的步伐看似淩亂卻越來越有規律起來。直到某一刻，他突然抓住了那一道眼中的光芒，他的動作這才聽了下來。

緊接著又站立在了原地，如一座孤傲的山峰一樣矗立在擂臺上。李小子沒睜開眼，擂臺上只有李小子一個身影，他的世界只有劍和那一道光。

那一道光是什麽，他不知道，但他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他，當他真正的抓住那一道光領悟了之後，他的劍就真正的成了。

這麽一戰，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己，忘記了一切。跟著那道光，他不斷看著。直到某一刻他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射出兩道劍意，他開始狂笑：“哈哈哈，我終於明白了，大道至簡，大道至簡啊。”

一邊狂笑一邊說，右手成掌以劍的姿態斬了下去。嗖，一道劍光劈在擂臺上，擂臺上頓時劈開了一跳劍鋒，而此時，他只是用手就使出了比劍更強的力量。

“原來是這樣，一切其實都不覆雜，只是我想的太覆雜了。”李小子像個傻子一樣傻笑著擺著腦袋，不明白的還以為他就是一個傻子。

“劍如此，那拳是否也是如此？”

想到這，李小子又閉上了眼。達摩的拳他看過，正是他看過，所以他腦海中急著的全是達摩的拳法拳勁。盡管自己已經掌握了大乘佛法的裏面的拳法，甚至還身懷佛心，可是拳法依舊在不斷地向著達摩的在靠近。

這一刻，他開始思考，自己會的這一套拳法，是不是最終的效果就是如達摩的拳法那般。還是那只是達摩的拳，並不屬於自己。

閉上眼的世界中，他不斷的開始揮舞著拳法，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開始出現拳的影子。他的拳很快，快的就如他手中的墨劍一快，可是在他打出了第七遍開始之後，感覺這樣的拳法，好像應該慢一點才可以。

於是，他的拳開始變慢，並且是越來越慢，慢到最後，就好像他的速度被放慢至了好幾百倍一般。一個很平常的的拳頭使出，僅僅只是一個呼吸的瞬間。而他的拳頭使出，卻是緩緩的足以可以拖上十個呼吸或更長的時間。

慢拳中他感受到的是一股力量不斷的融匯，最後使出的力量就如全身的所有的力量一般，那是種渾厚中帶著厚重的氣氛，就如大地的力量。

而快拳，就如劍，快如流星一般。快的優勢在於在招式上勝過敵人，讓敵人應接不暇，從而達到勝敵之效。而這力量就如電閃雷霆一般，快的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於是，他開始想，若是讓自己的劍和拳都快的比閃電還快，那該如何做到。又比如，他的拳和劍慢的如一滴在蓮葉被陽光照射的露珠一般，那又如何。

他的思維開始陷入一個不斷突破又不斷陷入死循環的思維中。一個是快到極致，一個是慢道極致，兩個極端的方向，讓他的一下子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於是他不斷的開始使出劍招，劍招一會兒快，快的讓人根本看不清楚，一會兒又慢，慢的不可思議。而拳法也是如此，本應該隨意的一圈轟在地上的一拳，卻被李小子看似有一股力量在阻擋他揮下那一拳一樣，遲遲轟不下去。

就這樣，他開始不斷的練著，劍招和拳法不斷的交替。他閉著眼尋找心中的答案，而那一直看著他的黑白兩人也沈寂的這樣的看著，一直到李小子睜開眼的瞬間。

黑衣女子這才說：“他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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